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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西省工艺美术家 王晓峰《鸿运再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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邻人陈生只有父女两人一起生活,后来女儿出外打工谈了个对象,远嫁他乡,从此以后陈生一人孤单度日。女儿牵挂父亲多次邀他同住,但陈生故土难离,最终应诺女儿待他老得自顾不暇的时候,再考虑搬到女儿那里居住。

陈生除种地以外有两大喜好——酒和爱犬。林生整日里赤面微醺,每顿必喝。他的爱犬和他形影不离。说起陈生的这条狗还有些来历。

陈生一次在街上闲逛,忽觉脚上有一毛绒绒的东西蹭来蹭去。低头一看,一只黑色的小狗崽正歪着脑袋望着他,它黑黑的眼睛像玻璃球一样清澈,看起来那样惹人爱怜。“谁的狗?”他向人群里连喊数声,街上车来车往,人头攒动,拥挤喧闹,无人应声。林生想,总不能让这个小家伙被车子碾死或是被人踩死吧。于是他弯腰抱起小狗,自言自语道:“小东西,今儿咱爷俩有缘,以后就一起过吧!”说完,陈生抱起小狗大步向动物防疫所走去。

陈生对小狗真是尽心,夏天每天给它洗澡不说,还经常翻起小狗圆圆鼓鼓的肚皮为它捉跳蚤,甚至老顽童似的和小狗嬉闹玩耍。吃饭时小狗待遇更高,它竟然和林生同桌进餐,无论什么美味佳肴人狗平分,林生一大碟,小狗一小碟。有了这只狗,林生觉得他的生活突然有滋有味起来。

不出三年,小狗变成直立起来与林生齐胸的大狗,它对林生也更为依赖,行止倶随。

冬日的一天,林生饮酒过量,醉卧田头。忽然距他三尺之外,星火燎原。不巧,这天有风,火借风势,风助火威,直向林生这边蔓延开来。狗见状一声声急吠,围着林升着急地打转转,林生睁了睁醉眼,想起来,挣扎一下,却动弹不得。突然这只狗向田头的水沟飞奔,紧接着跃身跳进水里。回到林生身边,狗奋力抖动自己的皮毛,它身上的水珠雨点般纷纷落在干枯的茅草上。如此反复数次,林生身边一尺外的草、地面全都湿透了,当火烧到这里时,渐渐熄灭了。

从此林生的爱犬机智救主的故事被传的很远,很远。甚至有人说林生的狗是二郎神的啸天犬转世。有许多爱狗的人慕名而来,欲高价购买这条狗,林生不理。

林生这个倒霉蛋命运多舛,一次走夜路,又掉进了一口枯井里。他的狗守着井口嚎叫一夜,不肯离去。天亮后,有一路人经过,看到一只狗向井里狂叫,心生好奇,就走到井口,向里张望,发现了井底的林生。林生看见有人来,连忙惊喜地向路人求救:“赶紧救我上去,你想要什么都可以。”那人微微一笑说:“我啥都不缺,救你可以,我只要你的这条狗。”林生面生难色。那人继续说:“你放心,我不是把它用来吃肉的,我会像宝贝一样爱护它。”“可是……”林生说,“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样,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孩子送人呢?!”“那就没办法了!”路人怂了一下肩,遗憾地说。

正在僵持间,狗低头望着主人,嘴里呜嘤了几声,林生似乎明白了他爱犬的意思,立即改了口:“好吧!”路人立刻兴奋地屁颠屁颠地去附近村庄找来绳索和帮手,救出了林生,然后牵着林生的这条狗,心满意足地回家了。

过了几天,这天夜里林生正在八爪挠心地思念他的狗孩子,狗突然跑了进来,脖子上还耷拉着半截挣断的绳索,它一进门就冲着林生快乐地摇着尾巴。林生一下子搂住了他的爱犬,老泪纵横,嘴里嗔骂起来:“你这个坏东西,你可回来了!”他的狗孩子一下接一下舔着他脸颊上的热泪,嘴里呜呜嘤嘤地低吟不止,仿佛是对主人倾诉着思念之情。

从此林生逢人便夸他的狗,说它比人都要有情有义,甚至有的人还不如这畜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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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西省工艺美术家 王晓峰《鸿运当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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